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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夫婿原来三界通吃沈傲之齐渊

弎拾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齐渊大步往前走去,三人跟在后面。越往上路越难走,宋灼华毕竟是个普通姑娘,不时不是滑倒就是被草木绊倒,不过她倒是没有如齐渊料想的那样指责他。阿嫩扶着宋灼华艰难跟上,齐渊多次回头想扶宋灼华一把,都被宋灼华无视,也只好作罢,继续在前面引路。终于,到了龙头图形下方三米多处,此时其实也只有齐渊和柳刀刀看清了,其余两人伸长脖子也并不知道齐渊在看什么,不过他们已经无法再往上走了。三人齐齐望向齐渊,嘴上没有说话,可眼里的神情却表达的同一个意思:没路了怎么走,逗老娘玩儿吗?“等我。”话毕,齐渊脚蹬石壁,纵身往上飞攀,右手稳稳抓住了那株斜长在崖壁上的黄色灌木,左手伸向那龙头图形。手掌刚覆上,那没有眼珠的龙眼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居然射出两道灵光,龙头轻微点...

主角:沈傲之齐渊   更新:2024-12-17 15: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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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傲之齐渊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的夫婿原来三界通吃沈傲之齐渊》,由网络作家“弎拾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齐渊大步往前走去,三人跟在后面。越往上路越难走,宋灼华毕竟是个普通姑娘,不时不是滑倒就是被草木绊倒,不过她倒是没有如齐渊料想的那样指责他。阿嫩扶着宋灼华艰难跟上,齐渊多次回头想扶宋灼华一把,都被宋灼华无视,也只好作罢,继续在前面引路。终于,到了龙头图形下方三米多处,此时其实也只有齐渊和柳刀刀看清了,其余两人伸长脖子也并不知道齐渊在看什么,不过他们已经无法再往上走了。三人齐齐望向齐渊,嘴上没有说话,可眼里的神情却表达的同一个意思:没路了怎么走,逗老娘玩儿吗?“等我。”话毕,齐渊脚蹬石壁,纵身往上飞攀,右手稳稳抓住了那株斜长在崖壁上的黄色灌木,左手伸向那龙头图形。手掌刚覆上,那没有眼珠的龙眼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居然射出两道灵光,龙头轻微点...

《我的夫婿原来三界通吃沈傲之齐渊》精彩片段


齐渊大步往前走去,三人跟在后面。

越往上路越难走,宋灼华毕竟是个普通姑娘,不时不是滑倒就是被草木绊倒,不过她倒是没有如齐渊料想的那样指责他。

阿嫩扶着宋灼华艰难跟上,齐渊多次回头想扶宋灼华一把,都被宋灼华无视,也只好作罢,继续在前面引路。

终于,到了龙头图形下方三米多处,此时其实也只有齐渊和柳刀刀看清了,其余两人伸长脖子也并不知道齐渊在看什么,不过他们已经无法再往上走了。

三人齐齐望向齐渊,嘴上没有说话,可眼里的神情却表达的同一个意思:没路了怎么走,逗老娘玩儿吗?

“等我。”

话毕,齐渊脚蹬石壁,纵身往上飞攀,右手稳稳抓住了那株斜长在崖壁上的黄色灌木,左手伸向那龙头图形。

手掌刚覆上,那没有眼珠的龙眼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居然射出两道灵光,龙头轻微点了一下,以龙头为中心,顷刻打开了一扇三丈长两丈宽的石门。

前方灵光乍现,一片亮白,完全不能视物。

齐渊跃回地面,朝柳刀刀示意后,柳刀刀马上循着齐渊的足迹跃了上去,消失在灵光里。

宋灼华和阿嫩看着这道石门和里面透出的灵光,还有些震惊。

“阿嫩姑娘,该你了。”

齐渊一把抓起有些木然的阿嫩往上扔去。

好在阿嫩机敏又是修炼之人,回神朝石门扑去.....

“走吧。”

齐渊右手搂住宋灼华的腰身,宋灼华盯着齐渊眼里说不清是震怒还是震惊,齐渊有些心虚的收回目光往上跃去。

几人进入后石门便关闭了,只是关闭前一刻,齐渊的右臂传来一道清晰的疼痛感。

与此同时,不知何地的漆黑洞穴内,穴壁上闪烁着几盏灯火,若隐若现中一个满脸肃杀戾气的男人猛然睁开了眼。

魔尊隗槐。

“灵脊谷入口开了?”

刚刚还枕在他头下的枕头,居然闻声动了起来。

竟是一条五丈有余的黑鳞巨蟒,在微微火光映照中也抬起了头,穴壁上映出长长的信子,道:

“魔尊,可要派人去查看?”

声音低沉带着沙哑,似是风烛残年的老者一般。

隗槐嘴角露出一抹兴奋:

“通知疾影阁、万枯楼和无恶山庄,该干活了。”

“是。”

黑鳞巨蟒朝隗槐低了低头震开一双黑色大翅膀飞出了黑洞。

“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再也等不到灵脊谷山门再开时,没想到啊没想到......”

隗槐的笑声在洞穴内回响。

......

四人遮着眼睛在漫天灵光里往前挪步。

须臾,灵光消失,耳边传来潺潺水声。

空气也前所未有的香甜清冽。

可是眼前还被灵光晃得一片纯红,几人眨了眨眼再度睁开。

只见草长莺飞,蝶舞蜂戏,一片春意盎然。

似曾相识的景色和屋舍映入眼帘,齐渊和柳刀刀对视一眼,这?

怎么和青云壶里一模一样?

好像也不全然一样,这里的事物更大一些。

齐渊再一环视,难道青云壶里事物是这灵脊谷的缩小版?

阿嫩和宋灼华早已奔走在青青绿地上,温暖和煦,轻风拂人,让人自有一种轻松惬意之感。

宋灼华乐得已经摘掉了头上帷帽。

柳刀刀脸上的警惕和不解也已经被淡淡的笑容代替。

齐渊走到亭子里坐了下来,唤出幽灵花:

“这里我之前来过,或者说之前去过一个和这里一模一样的地方,可是没有看到有泉水啊,还有染灵居在哪里?”

“主人,青云壶里的景象为何会和这里一样,我不得而知,但日月泉和染灵居我还是知道的,染灵居便在这些屋舍的后面,日月泉则在百色花汀深处。”

“百色花汀?”

齐渊觉得这灵脊谷真是个世外桃源啊,都是花花草草。

“主人,这百色花汀,因有很多品种很多颜色的蔷薇花而得名,就在谷的正东方。”

“齐兄齐兄——”

齐渊还欲再问,阿嫩的声音传了过来。

“不好了不好了,华华不见了。”

阿嫩一边喊着一边朝亭子奔来。

齐渊四下环顾,一大片平坦草地,确实不见宋灼华人影。

齐渊赶紧闭目感应,不知为何,自从涯下找到龙头入口后,他就觉得这灵脊谷的一草一木似乎都和自己有着一种天然的联系。

灵脊谷的一只飞鸟一株草木此刻都十倍放大百倍快速的在齐渊眼前出现。

突然,一只半丈高的牵牛花苞引起了齐渊的注意。

蓝紫色花身,淡白色花管,正鼓鼓囊囊不断扭动,好像有人在里面苦苦挣扎。

“在那儿!”

齐渊几个虚空闪到了牵牛花旁,一掌劈向根部。

“啊——”

牵牛花吃痛,花朵打开,吐出一个白色人影,正是宋灼华。

“你你你,你谁啊?”

牵牛花渐渐扭曲成人形,一袭蓝紫色长裙拖地,头发扎了个髻。

柳眉微蹙,皓齿洁白,指着齐渊大骂:

“你干嘛打我?”

齐渊扶起宋灼华:

“你这妖怪,竟然敢害人性命,看我不杀了你。”

宋灼华惊魂未定,只是痴痴看着眼前这不知是人是妖的美人。

“说谁妖怪呢?你才是妖怪,你全家都是妖怪。”

蓝紫色美人气呼呼朝齐渊伸出一只手,化作一条长藤朝齐渊挥来,齐渊抽出软鞭和她缠打在一起。

待柳刀刀和阿嫩赶到时,两人正打得难解难分。

第一次看到妖精,阿嫩说不出此时是害怕还是兴奋,小脸是越看越红。

“轰——”

飞出几十根银针分散美人注意力后齐渊左手一掌拍在美人肩头。

美人的两根长藤又化回了双手,被拍坐在地上。

不等任何人反应,阿嫩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拉住美人双手扭打在了一起。

“齐兄——齐兄,交给我,这娘们我帮你搞定。”

不知阿嫩哪里来的底气,可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没有和妖精过过招,所以迫不及待跳了出来。

“阿嫩大小姐,她可是妖怪啊——”

齐渊摸着自己额头,仰天发出一声叹息。

“妖怪怎么了,她也是个女的啊,女的我就不怕。”

一女人一女妖就此毫无体面的拉扯着、撕拽着......


曹九天听到外面有声音,使劲睁开醉眼,撩起帘子探出脑袋查看。

发现四个下人都躺在地上,也不知是晕了还是死了,背对自己站着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背负双手。

看着背影,曹九天觉得有些眼熟,使劲摇摇头清醒清醒再看,还是想不起来。

“怎么?曹少爷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

齐渊缓缓转过头来。

曹九天的酒劲顿时醒了八九分。

齐渊灭了七兵堂一事他已经听说了,可想着他不死也是重伤,肯定不会这么快就找到他身上的,还想着在家待两天就出去躲躲。

可没想到啊,今晚齐渊就找来了。

看着眼前人畜无害,浅浅一笑的齐渊。

曹九天却脸色煞白,嘴角抽搐说不出话来。

只是呆呆盯着齐渊,裤子已淌过一股暖流,液体滴滴答答流到了地面。

尽管现在已是深夜,街边灯笼透出的暗沉亮光还是让齐渊清晰看见了这一幕。

“曹少爷可是荔县四子,想来家大业大,也是见过不少世面的人,怎么看见我这么一个文弱书生还吓得尿了裤子?”

齐渊靠近曹九天的轿子,弓下腰微笑问道:

“难道曹少爷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见了我自觉羞愧难当?”

曹九天只觉得身上发凉,额头上好像有汗珠滚落,明明想要去擦拭,双手却不受控制的保持着一手撩轿帘,一手撑着自己大腿的姿势,僵硬不能改变。

齐渊收起笑容,厉声喝道:

“曹少爷欺人太甚了吧,我都说了好几句话了,你却一言不发,这是什么意思?”

“看不起我?”

“不不不、、、、”

曹九天僵滞的身子一骨碌滑了下去,双手撑地,扑在地上。

曹九天边抬头望向齐渊,边缓缓挪动被酒灌满了的身躯:

“不是的,只是、、、”

“只是太久没看见齐公子,一时没认出来、、、”

“没认出来、、、”

曹九天努力想要站直腰身,可这酒劲正在头上,怎么也有些踉跄。

“听说曹少爷前两天去找过我妹妹了?听说还是去替我传话?”

“最近我记性不太好,忘记有这回事了,想来想去也不知道当时让曹公子传了什么话。”

“曹少爷知道的,我这人心眼小,想不清楚这事我就睡不着,这不,就找到这里来了,想要当面向曹公子问问清楚。”

最后一句话,齐渊有意无意加重了语气。

曹九天听完一扑通又跌落在地,连连道歉:

“对不起齐老弟,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帮七兵堂的忙,是他们非要我去的,不是我自愿的、、、”

“我、、、”

“我也是被逼的、、、”

曹九天一副逼不得已、悔恨万分的状态,还不住磕头。

齐渊虽然知道曹九天帮七兵堂肯定是在报复自己当初打断了他双腿?可现在他们都平安回来了,要他杀了曹九天,又觉得还是有些下不去手。

起码从他知道的关于曹九天的事情来说,虽然仗势欺人可恶,可也还不到要他性命的地步。

所以齐渊在犹豫。

仰天深思片刻,齐渊右手一握腰间软鞭,作势要抽出。

曹九天刚刚缓缓站起来的身子再次瘫倒在地,嘴里不住哀求:

“齐公子,你放过我这一次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再也不做坏事了,什么坏事都不做、、、”

“我真的知道错了,啊——啊呜呜、、、”

齐渊右手松了松,可一眨眼又提了起来。

“啪——”

软鞭一卷,曹九天的左臂直接被扯了下来,血肉模糊,鲜血如注。

“啊——”

齐渊给曹九天点住穴位,止住了血,又喂了一颗丹药。

曹九天的痛苦似乎减轻了一些,但脸上的汗水还在汩汩直流。

看向齐渊的眼神既怨恨又惊恐。

屁股在地上不断往后挪动。

“你恨我大可以朝我来,但你差点害了我娘和妹妹,这次必须给你一个教训,看你有悔改之意,我只要你一条手臂,要是让我知道你还做坏事,这条命可就保不住了。”

“他们半个时辰后就会醒过来,好自为之。”

齐渊说完就回了家。

背影渐渐变小直至消失在夜幕里。

曹九天呆呆坐在地上,捂着断手不知所措。

一个人影悄然出现在曹九天背后,一把锋利小刀迅速割破了他的喉咙。

曹九天到死也不知道为何会突然出现一把刀抹了自己的脖子。

第二天一早,齐渊和柳刀刀告别了齐老太和齐姝。

刚出院子,就看见一个身材瘦削矮小的白衣公子,头上一顶白色帷帽等在路边。

齐渊有些惊讶,似乎又并不意外。

正是宋灼华。

果然脾气古怪,性情反复无常。

宋灼华和齐渊两人碰头后也不言语。

“你不会是偷跑出来的吧?”

齐渊认为就算宋灼华愿意出来,宋敬亭也不会同意的,就算宋敬亭同意了,花万棠也不会同意的。

而她现在一个人出现在这里,除了偷偷出来,没有别的理由了。

宋灼华瞪了齐渊一眼:

“你管我!”

齐渊不再说话。

三人又到街市买了三匹马才出了荔县城。

只是出城的时候,听人群里议论千荔第一布的曹少爷昨晚在惜凤馆回家的路上被人割喉了,四个下人也都死了。

齐渊微微诧异了一下,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有点过于巧合了。

出城刚走几百米,后面传来了呼喊声:

“等等——”

“大哥——”

三人驻足等候,看清来人原来是元天成。

“你来干什么?你姐姐还没醒吗?”

齐渊有些不解,显然元天成追来是他从未想过的。

元天成气喘吁吁下了马:

“大哥,曹九天昨晚死了,你知道吗?”

元天成的大哥喊得自然而然,看来是从心底已经接受了齐渊。

“出城的时候听说了,怎么?”

元天成看了柳刀刀和宋灼华一眼,问道:

“是大哥杀的吗?”

“我听说当时是曹九天骗齐姝姐姐和老太太出城,他们才会被七兵堂抓住的。”

齐渊饶有深意看着元天成:

“你觉得是我吗?”

“我觉得不是!”

“大哥不是那弑杀的人,虽然曹九天恶名远扬,可还没到要以命来偿的地步,而且齐姝姐姐和老太太平安回来了,以大哥的性情肯定不会杀他的。”

元天成坚定看着齐渊,也在等齐渊给他一个答案。

齐渊也严肃起来:

“要相信自己,曹九天的死和我无关,昨晚我是去找他了,只是断了他左臂,并没有要他性命,还给他止了血,那四个无辜的人我也只是让他们昏迷半个时辰。”

“那就好。”

元天成随即上马,准备回去。

“等等。”

齐渊喊住元天成。

“大清早跑来不是给我送行,只是来盘问我?”

元天成也罕见露出一抹会心笑容:

“并非盘问,你是我大哥,送不送行于我于你并无差别。”

“接着。”

齐渊从怀里掏出一本功法秘籍扔给元天成。

“《天山五弦》——”

元天成有些意外。

“好好练,等我回来要是没有长进你可就要小心点了。”

、、、、


“回谷主,我虽是第一次见幽灵花,却因为从小长在这里,了解到一些......”

齐渊见蔷薇言语有些躲闪,也没有揪着死缠烂打怎么了解的,又了解到什么程度。

毕竟住在别人家里,随便翻翻看看也能了解到主人家一些事情的。

不需说破。

齐渊换个话题继续道:

“蔷薇姑娘,不知方不方便透露你的年岁啊。”

蔷薇略略脸颊有些微红,轻轻道:

“蔷薇已经长在这灵脊谷八千多年了,算得上是最年长的妖,这也是他们敬畏我的原因。”

说完还不忘看了看围在四周的众妖精。

“八千多年啊,没想到你这么老啊——”

阿嫩一句话打破了原本还算愉快的聊天氛围。

蔷薇和众妖精愣在原地,蔷薇或许更多的在想这姑娘这话到底有没有恶意。

连柳刀刀都觉得这个姑娘着实有些让人头疼。

起码比自己让人头疼多了。

宋灼华赶紧拉下她正站起往蔷薇面前探的身子,一把拽过她伸出去想要摸蔷薇的手。

齐渊一手捂住额头,缓了缓朗声指着周围这一圈妖精笑道:

“蔷薇姑娘,要不你给我们介绍一下这些——介绍一下他们吧。”

这些?这些什么?难道说介绍一下这些妖精?

似乎不太好。

蔷薇顿了顿,僵住的脸上再次展现温和端庄的笑容,起身道:

“好——好啊谷主,这朵唤我们来的牵牛花,叫紫迎。”

紫迎向齐渊施了一礼,刚刚和阿嫩混战一番的窘态已经消失不见,此刻也是明艳动人的女妖,轻裙一摆,道:

“刚刚得罪谷主了,还请见谅,紫迎以后再也不会冒犯各位了。”

“哎,紫迎,刚刚你真吃了谷主的朋友啊?”

一个头上顶着三片长叶子的草精抱着双手插话道。

“没有没有,真没有。”

紫迎头摇的一颠一颠,双手在胸前交叉挥摆:

“第一次见到人,又这么可爱,我就想逗她玩儿,并没有要吃她啊,蔷薇姐姐你帮我说说啊。”

紫迎向蔷薇求救。

蔷薇宠溺的瞅着她摇了摇头,对齐渊几人道:

“谷主,你确实误会紫迎了,我们生长在灵脊谷的这些妖精,都是不吃人的,靠吸食天地精华修炼,而且这里灵气充盈,根本也不需要我们通过吃人这种手段来修炼。”

阿嫩再次扑到前面来,指着众妖精喝道:

“还好你没有这个心思,不然你就惨了,这可是谷主夫人,吃了她,你还能在这里立足吗?”

众妖精齐刷刷盯着宋灼华,议论纷纷。

“原来这姑娘是谷主的老婆啊。”

“难怪这么漂亮。”

“是啊是啊,是他们三个里面最漂亮的了。”

听见这一句,阿嫩似乎想争辩点什么,袖子已经挽好,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虽然比蔷薇姐姐差了点,但比紫迎他们还是不遑多让。”

众妖七嘴八舌......

宋灼华掐了一把阿嫩就捂着脸低下了头。

齐渊嘴巴张大,彻底无语凝噎。

阿嫩好像什么都没发现一样,继续叨叨:

“齐兄,你可得给他们说说,以后对我们好点啊。”

又对着一圈妖精道:

“不打不相识啊,哈哈,刚刚的误会就此揭过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阿嫩,小咸山喜恶帮的。”

阿嫩拍着宋灼华肩头,洋洋自得道:

“谷主夫人,是我最好的朋友。”

指着柳刀刀道:

“那个姑娘,是谷主的妹妹。我是谷主夫人最好的朋友,也就是谷主最好的朋友。”

“以后多多关照,多多关照啊。”

柳刀刀差点噗嗤笑出声。

刚刚摘果子那棵泥巴色的大树原来叫灰枣,听到阿嫩的话,一根枝丫爬到头上,使劲挠了挠,问身旁最近的一朵黄色向日葵:

“谷主夫人最好的朋友,就是谷主最好的朋友吗?”

向日葵抠了抠自己身上的瓜子,似乎是在数数颗粒有没有少,转过头对着灰枣眨巴眨巴眼睛道:

“不能吧?你看红鬼,它是你最好的朋友,可它和我就不对付啊。”

灰枣点了点头:

“好像有道理。”

宋灼华听不下去,拉起阿嫩转身窜进了屋。

“谷主夫人怎么走了?”

几十根柳条般粗细的长枝追着宋灼华两人赶去。

“回来,无礼!”

蔷薇一声呵斥,柳条全都掉头回来缩成了半尺长的枝丫,立在一棵柳树头上,这柳树妖活脱脱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

“对不起谷主,我只是想把谷主夫人追回来——”

谁能想象要双人环抱才能揽住的大树,此刻无数枝丫竟像是一蓬乱糟糟的头发,全都在头上耷拉了下来,眉眼低垂,嘴角撅起,甚是可爱。

齐渊忍俊不禁:

“无事无事,它只是好心。”

“谷主,这是青柳。”

蔷薇说过名字,齐渊朝大柳树点了点头。

“这是牡丹花妖箐箐,这是百合花妖小乔,这是鸢尾花妖沫儿........”

蔷薇一一将现场的妖精名字说了一遍,也花费了不少时间。

介绍完后,齐渊站起身来,向众妖施礼道:

“各位相聚在这里即是缘分,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灵脊谷都有劳各位费心打理了,齐某在此谢过各位。”

齐渊看了看宋灼华和阿嫩还在屋里没有出来,腼腆轻声对众妖说道:

“还希望以后各位不要称呼她谷主夫人,就叫她华华就行,她不太适应谷主夫人这样的称呼,多谢各位了。”

众妖恍然大悟,原来她是害羞啊。

“姑娘家脸皮薄,我们懂得懂得,谷主放心。”

紫迎咧嘴一笑,示意齐渊宽心。

部分小妖跟着嘻嘻哈哈笑了起来。

“我说把你那大喇叭嘴收一收不行吗?今天谷主刚刚回来,你已经把谷主夫人吓坏了,还想把谷主给吓晕吗?”

头上一株毛毛的狗尾巴草泼了嘻哈大笑的紫迎一盆冷水。

齐渊看着刚刚冒头的狗尾巴草,眼神一凛,若有所思问道:

“这位是?”

“这是卷毛,狗尾巴草妖,它一向嘴巴比较刻薄尖利,谷主不要往心里去。”

蔷薇打着圆场。

自从卷毛说了话后,氛围再也不复刚刚那般热闹了,看来这不是个惹人喜爱的小妖啊。

齐渊点点头,淡淡道:

“今天也辛苦大家了,各位先回去休息吧,以后时日还长,麻烦蔷薇姑娘留下来帮我点小忙就行。”

众妖一哄而散。


在齐渊的建议下,宋灼华果然摘了一大把荷叶,准备给他们做个荷叶饭。

想象着荷叶的清香,里面的杂粮也是充满了药材的香味,宋灼华瞧瞧这张荷叶,又摸摸那张荷叶,偶尔看看跟在她身后的齐渊,一股浑身掩饰不住的青春少女欣喜。

只是这欣喜在阿嫩听见她要做荷叶饭时打了点折扣,阿嫩的第一反应是:

“荷叶饭?什么玩意儿?听起来越是美好,吃起来可能就越是要命啊....”

转身就搓着双手寻思今天这顿饭应该找个什么借口,瞧见一脸淡定的柳刀刀,忙递过去几十个眼神示意,企图找人一起分担这股焦虑,找出一条破敌之法。

不过柳刀刀看见了也只是呆呆的看见了,并没有任何反应,好像这并不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那是,当阿嫩一个人跑了的时候,她也没吃上宋灼华做的饭啊,心里七上八下的忐忑一阵子,最后齐渊替她解决了,所以她今天的心连波澜都不愿意再起一点了:太麻烦!

宋灼华洗荷叶洗得专注而投入,丝毫没有发现屋里暴躁的走来走去的阿嫩,疾驰的脚步快要把地面生生踏出一片凹地来。

齐渊坐在桌边,手肘撑着头,饶有趣味的看着阿嫩:

“不就吃个饭吗,至于这样吗?”

“你懂什么?”

阿嫩烦躁的白了齐渊一眼。

“我怎么不懂,这几天华华做的饭都是我吃的,难道你这个一口没吃的人比我还懂?”

阿嫩觉得言之有理,转念头就乐了,凑到齐渊跟前笑嘻嘻说道:

“齐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晚这顿饭你帮我想想办法呗——”

齐渊假装一脸疑惑道:

“真就这么不想吃?”

阿嫩毅然决然的点了点头。

齐渊右手从下巴上一捋而过:“好吧,那可能你要吃点苦头......”

阿嫩嘴角扯了扯:“有多苦?”

齐渊故作深沉,拿出一颗红红的小丸子,道:

“不用上吐,只用下泄,受得了吗?”

阿嫩沉重的接过丸子,捏在手里盯了盯,始终也没看出齐渊这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举棋不定。

齐渊起了身,一脸淡泊无畏的睨着阿嫩,伸手在阿嫩肩上拍了拍: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去看看华华的荷叶饭做好了吗?”

走出几步还不忘回头对阿嫩露出一个匪夷所思的笑容,提醒道:

“华华今晚这饭可不一般,她可是用了很多心思的,肯定有惊喜,我劝你还是吃一口尝尝再做决定。”

随即潇洒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口。

阿嫩打了个激灵,只觉得齐渊这话就像催命符,以前没有那么用心做的阿嫩看着都觉得害怕,更不要说今晚这么用心了,咬咬牙,一口咽了那颗红色小药丸。

入口时没有什么感觉,阿嫩忐忑的心悬了片刻就落了下来。

正在猜测齐渊这药发作起来会是个什么情况时,只觉得肚里好像一锅红彤彤的辣椒炒炸了,飞溅得到处都是,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辣椒灼得火辣辣的疼,随即肚子里就是一阵排山倒海的混乱,仿佛正在被什么东西搅拌一般.....

等阿嫩龇牙咧嘴双眼无光的进屋时,齐渊三人却吃得热火朝天,不仅是齐渊露着标准的和煦微笑,宋灼华一脸惊讶的品尝着自己做的,眼睛瞪得异常的大,好像真不相信那就是她做的,只是看起来——表情是那样的陶醉,一点也不像是难吃的样子!

柳刀刀!她居然一声不吭,大口大口的吃着!

什么情况?

阿嫩暗淡的瞳孔里探出一丝好奇,揉着肚子,趁着肚子这短暂的和解时刻赶紧扑了上去,桌上一大盘荷叶包的饭,荷叶都已经被煮得打焉了,毫无生气的紧贴着里面那一团不知道加了些什么东西,发出一缕清香的“饭”。

只是这个味道?和以前宋灼华做的那些既不精致也不好看的“暖心餐”南辕北辙。

宋灼华刚好剥开一个荷叶饭,那饭既有他们熬粥的那些杂粮还加了一些仿佛是花瓣的东西,呈现一个既不算灰也不算黄的颜色,看起来油光水滑,还是可以勾起一些食欲的:

“吃一个吧阿嫩,真的挺好吃的。”

宋灼华丝毫没有看出阿嫩此刻的“心不在焉”和“身心疲惫”,这热情和以前如出一辙。

阿嫩:“我肚子不——”

推辞的话自然而然。

“这么好吃的荷叶饭,阿嫩真的不尝尝吗?”

只是齐渊打断了阿嫩的话,嘴角露出一抹狡黠:

“说不定这饭正是解救你的良药呢?”

看着齐渊灿如三月的明媚笑容,阿嫩有一种掉进陷阱的感觉,在肚子里的那股不安窜上脑门以前已经接过宋灼华手里剥好的荷叶饭啃了起来。

鬼使神差的,当初要死要活想尽办法躲避宋灼华做的“暖心餐”的阿嫩,此时居然连着吃了好几个荷叶饭,直到打了一个嗝,才想起好像哪里不对。

她竟自己就吃了一半!

不过终归是江湖经验丰富、脸皮厚于常人的阿嫩,而不是别的谁,短暂的与齐渊几人对视尴尬了一下后神态自若,发出一句:

“啊,没想到啊华华,你这荷叶饭果然好吃啊,呵呵——呵呵呵呵......”

宋灼华两眼放光,仿佛被人发现的沧海遗珠:

“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好吃啊,都是齐渊给我加了一些药材的原因,其实要是没有他,我做的肯定也不好吃。”

为什么一开始齐渊看她纠结成那样,也不说他会帮忙?还给她泻药,拉得人都要废了,又在饭里放了止泻的药,齐渊是什么意思?存心耍她吗?

阿嫩登时火冒三丈,气势汹汹的盯着齐渊:

“齐兄?”

齐渊:“嗯?”

一场无形的战争在两人眼角眉梢展开.....

终究是齐渊技高一筹啊,以胜利人的姿态“劝解”阿嫩:

“遇到事情呢不要一个人逃,和我们一起面对,结果不会太坏的。”

转身临走时还抛出一个正经的眉眼:

“相信齐兄肯定不会错。”

阿嫩:我逃了吗?哪儿有?明明就是把好吃的让给他们好吧!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接下来几天都是给宋灼华泡药浴,有了齐渊的慷慨帮忙,几人的伙食水平直线上升,阿嫩对宋灼华的“暖心餐”也从之前的畏惧变成了期待。


宋灼华差点大声叫出来,左右看了看,把话噎了回去,低声道:

“人家是去捉鬼救人,咱们去干吗?”

“我们也是去捉鬼救人啊,”阿嫩拿出耐心,做起宋灼华的思想工作,她知道,说动了宋灼华,柳刀刀肯定也跟着去,不管是捉人还是捉鬼,柳刀刀都是他们三个中最厉害的,所以一定要带着这个护身符去。

“华华,你想想,人家一个花季少女,就这样被抢走了难道不可怜吗?说不定每天吃不饱穿不暖,还要被毒打折磨,同为女子,想想,要是不去救是不是太冷血了?她娘还为了她卧病在床,你想想这事要是在你身上,你会怎么样?是不是眼巴巴盼着有人来解救你?”

“可——都说是鬼啊,咱们又打不过鬼。”

“你还真信有鬼啊,真是没出过门的笨丫头,肯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而且他们不是说了吗,今晚有很多能人异士,咱们只是悄悄跟着看看,又不是要冲在前面,万一人多眼杂,咱们就正好救了那姑娘呢?”

宋灼华被她一句“没出过门的笨丫头”噎住,心里那点好奇趁机窜了上来,一股脑压下其他的想法,点了点头:

“好吧,那我们跟去看看,有机会就救出那个姑娘。”

这时阿嫩又跟了一句:

“真救了人得到千两赏金也不错嘛,嘻嘻嘻嘻——”

宋灼华:“嗯?”

阿嫩:“没事没事,我说你们两快点吃,吃了咱们赶紧去,咱们还是换个衣服比较好,这样去太引人注意了。”

在阿嫩带领下,三个姑娘扮做了三个小生,阿嫩看了看宋灼华,觉得齐渊的担心好像有点道理,抓起一把泥灰,二话不说给宋灼华抹成了个大花脸。

柳刀刀也凑过来看了看:“有味。”

阿嫩这才反应过来,三人在一处茅厕后面换衣服,皮笑肉不笑的退后宋灼华两步道:

“没事没事,这样更安全,不然你这么漂亮,别人没救到,又给恶鬼送了个新娘,那样齐兄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吗?”

阿嫩咬了咬牙,伸出袖子把宋灼华脸上的泥擦去了一些,牵起两人就往翠玉山跑。

一路遇见不少三五成群的人结伴去捉鬼救人,人越聚越多,戌时末已经成了浩浩荡荡的大队伍。

众人举着火把,在翠玉山上一寸寸土地摸索,倒不像是找人,更像是在摸金



三人跟着大部队搜寻了一阵没有收获,阿嫩拉着两人悄悄离开了众人。

宋灼华:“我们这是干嘛?”

“不是说好跟着大部队吗?”

阿嫩伸出手指虚了一声,低下身子:

“华华,咱们主要是来救人的啊,你看跟着他们根本找不到人,咱们三个走在前面,兴许还能快点找到。”

宋灼华也低下了身:“可是咱们不会捉鬼啊。”

阿嫩一手拍在柳刀刀肩头:“有她就够了,是人是鬼要找到了才知道。”

宋灼华从小养尊处优,谨记出门靠朋友的原则,所以决定跟着阿嫩走,柳刀刀则是一直缄口不言,跟在宋灼华身后。

三人从一侧悄悄超过大部队,越到了前头。

又找了约莫一个时辰,宋灼华体力耗费得有些不支,停下来叉着腰大口喘气:

“阿嫩,咱们这是到了哪儿啊,什么捉鬼救人是不是骗人的啊。”

阿嫩一抹额头上的汗,四下打量了一番,仍是不愿意轻易放弃,小声回道:

“这么多人都来了,应该不是假消息吧。”

三人静了下来。

此起彼伏的虫鸣鸟叫也戛然而止。

阿嫩一把掐灭了火把。

只见一双闪着红光的眼睛从林间幽幽探出,身子是模糊不清的一团黑气,十多米外正往他们这个方向过来。

宋灼华惊得差点大叫,被阿嫩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嘴。

同时还有几个男人的声音也跟在后面传来:

“你跑不了了,等我们抓了你,捉到那小美人,哥儿几个可要好好享受享受,带回柳府拿了赏金再把柳府万贯家财逼到手里,就可以一把火烧了柳府,想想这事儿就妙啊,干完了这笔,咱们也能在庄里长点脸了。”

“哈哈哈哈哈,我听说了,那柳小姐姿色不错,在这白吾县可是数一数二的,要不还是带回庄里吧,杀了怪可惜的。”

那红眼恶鬼仿佛被冒犯了一般,那股黑气瞬间大涨,原本似乎是在往前逃窜的,一下子掉头朝那几个说话的男人扑去,黑气和几个男人在黑暗的树林中撕咬做一团。

不时传来男人的嚎叫,听得宋灼华几人心里狂跳不已。

“噗——”

似乎对方人多势众,那黑气最后落了下方,被打到在地,依稀露出四个脚来,像是个什么动物,身体被一些黑气遮着,让人看不分明。

“哈,我就说吧,哪里来的恶鬼,原来是个妖。”

又有个男人喝出一声。

“快,抓住他,看看是个什么妖,捉活的拿回去献给庄主,庄主一高兴,说不定咱们也能弄个护法当当。”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紧跟在黑气身后。

又是一阵树枝断裂的声音响过,黑气被打散,一个红眼黑衣男人被打倒在地,十多个形态彪悍,满目伤疤的恶人双眼冒光将这红眼男人围了起来。

“喔——原来这就是白吾县传的沸沸扬扬的恶鬼啊,看着也不怎么样嘛,一只兔精竟能引起这么大的动静,看来你抓的小美人家里钱财不少啊。”

十多个恶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逼问起倒在地上的红眼兔精:

“说吧,那柳小姐在哪儿?”

“不会被你吃了吧?”

“不会,他肯定是藏起来做媳妇儿了,那么漂亮的小美人谁舍得吃啊。”

“快交出来,我们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留什么全尸,吃烤兔子不行吗?兄弟们忙了这大半夜的。”

“你是饿死鬼投胎吗?这么个糙男人——好像也不糙,还挺俊俏的,哎,吃这玩意儿干嘛,找到那个小美人去柳府还怕少了你吃的吗?”

“快说,那柳小姐被你藏到了哪里?”

众人靠红眼兔精越来越近,手上的刀剑在幽深的夜里划出一道道冰冷的亮光。

“不说?那我先砍掉你一条腿,看你还说不说。”

一个男人挥起手里的刀,一道凌厉的刀光劈在半空。

刀光豁然被一截树枝打断。

“谁?坏我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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